“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他温柔地问,从未不曾有过的体贴和关切。
她依然点头。
他满意这样的答案,于是又笑了,很灿烂,很明媚,像一个得到了情人欢心的少年郎。
几分羞涩又几分得意,但更多的却是欢喜。
他扶她躺下,又仔细掖好被子。
像很久以前,她对他那样做的,最后,抚摸她的额头。
指腹下扎手的头发茬,挠得痒痒的。他起兴,顺着她的光头多摸了几下,麻麻的,痒痒的,有趣。
她的头发很快就能长起来的,到时候,他要再为她篦头。
为一个姐姐,一个情人,而篦头。
“去了,好好睡。”他起身。
杨波睁着眼,欲言又止。
他看见了,却假装看不见转身就走。
有些东西,他不会那么快就满足她。
皇帝己经一连六天下了朝就往尼姑庙里跑了。
皇后陈氏就着铜镜插花,听着常宝山和千禧两个一唱一和的说那个尼姑的事情,心里撮起一把火。
将手里的珠花啪一声扔在镜台上,那两个呱噪的奴婢才噤口,面面相觑。
她勾着他,折磨着他,他也要勾着她,折磨她。
这是属于情人之间甜蜜的往来,他认为。
皇后不说话,就是看着铜镜里的自己。
如花的容颜,那柳眉,杏眼,殷桃唇,白玉颜。二十二岁的如花妙龄,她并不输那尼姑。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男人呢眼里只有那个尼姑?
好,好,他喜欢她,他要她。
她成全,她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