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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两个人濒临崩溃,守在我的床前不肯走。

我见时机成熟,开始洗脑:“我下个月一回宫就再也出不来了。你们长大了,还可以嫁人,我的一生却都要葬送在宫墙里……我记得啊,小时候嬷嬷带我上街去玩,街上那么热闹,还有好吃的糖葫芦,可惜这场景,我此生再也见不到了。”

团儿哭得泪眼朦胧:“小姐、小姐不是不爱吃甜的吗?”

我语塞片刻,做作地长叹一声;“是啊,从前不珍惜的东西,到现在失去了才想起,竟是如此珍贵。”

圆儿抽泣:“小姐,你别伤心了,你若是想吃,我明天就叫人去给你买!小姐想要什么,我都给小姐!”

时机成熟了。

我轻飘飘地说:“小姐我想上街。”

是夜,我与团圆二人展开了漫长的拉锯战,最后以我的胜利告终。因为怕我寻死,团儿最终答应助我混出道观。

条件是她要跟着去。

我正愁找不着地儿逛呢,多个导游,何乐而不为?

团儿星夜摸到道士们晾衣服的地方去偷了两身,第二天早上,我们双双戴着帷帽出门了。

太虚观香火旺盛,才刚清晨,门口已经有马车来回。团儿轻车熟路地拦了一辆,说:“玄正街。”

“玄正街是哪儿啊?”

她昨天没睡好,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有气无力地说:“小姐,你真的忘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