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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是武状元。”

“谁说状元一定要是男的了?”

我承认,在我对自己生平的讲述之中,着重强调了武状元这个部分,并没有特地跟薛殊说我的性别。因为我觉得这是很明显的事。

薛殊也没有问,因为他觉得武状元是男的也是很明显的事。

我到底是有多阳刚,在这38d的身躯里,仍然让薛殊认为我是个女装大佬?

他在黑暗里沉默了一阵,低声说:“下去。”

“下去我睡哪儿?”我这下知道他对我没有别的意思了,心也放了下来,这么一看,床也蛮大的,各睡一边完全没有问题。

薛殊不依:“自己想。”

“哎,我……”

“朕说,下去。”他的声音低沉。

我趁黑翻了个白眼,乖乖拿着衣裳滚了出去。幸好丫鬟们没有睡,房间里尚亮着灯光,我跑过去,表示老爷嫌我伺候得不到位,让我滚蛋。几位小丫头很是同情,立马给我收拾了另一间房,将我安置下来。

天还没亮,我就自发地醒了。昨天没有时间训练,今天要补上。

我下床,刚做完拉伸,就有一个丫鬟过来叫我。她惊慌失措道:“青州来了急信,老太太仙去了!二奶奶快些穿衣吧,老爷下令立马启程北上。”

我配合她花容失色了一下:“哎呀,老祖宗怎么……我这就更衣出门。”

二十分钟后,我和薛殊又坐上了昨日的马车。

我揭开车帘,瞧着王宅愈来愈远,逐渐消失在一个拐角,有种任务完成的成就感,开心地朝薛殊举起左手,想和他击个掌。

薛殊看智障一样看着我。

我坚强地伸出了右手,自己跟自己完成了这个动作。

薛殊说:“你们那里的女子,都像你这么……奇特吗?”

我靠上车壁:“是呀,所有人都独特还不好吗?大家都是一个样儿,那才恐怖吧:什么‘男人就要孔武坚毅在外闯荡,女人就要贤良淑德洗手作羹汤’……我们那才不讲究这些,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