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唱。”
我清了清嗓子,陶醉地唱了起来:“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中有双鲤鱼,相戏碧波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南。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枝莲。”
顾判赞我:“好听!”
薛殊只哼了一声:“这词改得未免太过轻浮。”
原诗的确又没有鲤鱼成双,又没有抛莲的女人。唉,这歌别人家的皇上听了想宠幸妃子,薛殊听了想抬杠。我把荷花抛给他:“你不觉得这个场景很唯美吗?”
他接住,反手用来敲我的头:“你一介武夫,哪来的这些酸词?”
“谁是一介武夫啊?!”我不忿,“我可是很有诗情画意的,想当年,”我清清嗓子,甄嬛上身,“冬日时,我都会去倚梅园赏梅,赏雪,经常在那红梅的枝头挂上我的小像,祈祷:‘一愿父母安康,二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三……”
“朔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薛殊这次是真的被我逗笑了,“你可曾问过朔风,它敢摧残你否?”
我在顾判面前颜面扫地。
薛殊经期怎么这么烦人啊!!
他还笑问:“三愿什么?”
我抱起双臂:“我不说了!”
薛殊也不问,只是笑眼瞧着荷丛。
我才装了三秒钟生气,就忍不住扬起嘴角。
薛殊很少开心的,刚才回来的时候也闷闷不乐,现在却笑了。
我的心里存了一面只能照得见薛殊的小镜子。他开心,我就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