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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就是这样的人,他无牵无挂无依无靠,干活吃不了苦工作没有人要,他就开始在这个小镇上靠耍无赖和恐吓过日子。

镇上的饭店,他当成他家厨房一样去吃去喝,末了抹抹嘴说一声记在账上拍拍屁股就走,走的时候还要在柜台上拿两包好烟,饭店老板气得要死却敢怒不敢言。

揍他?这种事情不是没有人做过。但你把他揍一顿根本没有,揍轻了他根本不当回事,揍重了你还得给他出医药费。

告派出所?他这种行为最多把他关两天拘留,他倒是省了饭钱,出来后依然故我。

而且你要是真这么做了,陈三有的是手段恶心你。

半夜砸你家玻璃都是轻的,在你家饭店门口泼大粪你信不信?

开门做生意,谁经得起这么个无赖折腾。

好在镇上饭店好几家,陈三也不是只指着一家吃喝,他倒是也知道不为己甚的道理,一家一家换着来,也不会闹得太过分,有酒有肉有烟抽就行。

但这种日子过得时间一长,陈三也寂寞空虚冷。

像他这么一个身体健康无所事事的男人每天晚上睡在自家小平房的木板床上,不可抑止的就想起女人来。

可又有哪个女人能看得上他这样的男人?

就算是临时性的解决问题,那也得有钱。

陈三没钱,他去人家饭店里蹭吃蹭喝可以,当真找人家要钱人家饭店绝不会给他。

他也怕把人逼急了闹出大事,那些饭店的案板上可都有着锋利的剁骨刀!

没钱,又想要女人。

陈三又开始偷,开始赌,手里有钱就跑到县城里一些阴暗的地方,去消费……

他就这样一直活到四十来岁,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