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她笑眯眯地说:“我走啦,你好好休息。”
郭芷君慢条斯理地修着指甲:“嗯,你好好约会。”
叶紫啐了她一口,脸红红地跟钟菱打了声招呼后离去。
“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郭芷君轻声嘀咕。
“怎么?”钟菱随口一问。
芷君一指窗户:“肯定是她老公来接她了呗。”
钟菱站起身只来得及瞧见叶紫上了一辆宝蓝色的车,倒车后,飞速驶离。“他们感情很好吧?”她问。
“嗯,大学同学,结婚也好几年了,还好得如胶似漆。”
钟菱啧啧道:“你妒忌啊。”
郭芷君翻白眼,哼道:“是啊,我嫉妒你还没嫁出去。”
钟菱不由笑了笑,她这个损友向来口无遮拦,随她说去。
从芷君处出来,夜色迷蒙,月色柔美,拜某人的乌鸦嘴所赐,门口一辆出租车都没有。钟菱频频看表,久久未候着车,她索性往外走了几条马路。
这时,她看到了一家名为atntic bar and grill的酒吧,竟然和她在英国经常光顾的那间有着相同的名字。强烈的好奇心,使得她不顾一切地推门进去。
一进门,她就微微吃了一惊,无论是装修还是摆设,甚至是墙上的霓虹灯,吧台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幸好调酒师是张完全陌生的脸,否则她真会神经错乱的。
她敲敲吧台:“来杯bloody ary。”
调酒师的长相是那种张扬狂放的,声音却低哑深沉:“稍等。”
钟菱举着酒杯细细品尝,不时有人借机同她搭讪,都被她委婉拒绝。此时已近午夜,酒吧的生意越发红火,形形色色的人群在这里释放自己,像她这样眯眼打量众生百态的并不多见。越热闹的地方反而愈加觉得寂寞,被放逐的感觉突然袭来,胸口堵得发慌,她又多叫了几杯酒,在桌上排开,每喝尽一杯,仿佛能驱走一点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