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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思存睨了他一眼,“狗拿耗子。”

景无虞细细嚼了下这几个字,默了一瞬,琢磨着道:“你是在骂盛初寒是耗子吗?”

“我在骂你多管闲事!”

刚说完,咬牙切齿的骆思存便突然打了个寒战,脖子瑟缩了下,肌肤上一瞬间冷得起了粒粒鸡皮疙瘩。

景无虞看在眼里,想解下外袍披在她身上,恐她又觉得自己轻浮下流,于是再次将她只喝了一口的酒壶递给她,“喝点酒暖暖身子吧,免得着凉了。”

骆思存接过来,仍不忘白他一眼,“若当真着凉了,那可不是你害的吗?所有人都走了,就你不走!”

“我这不是心里头高兴么,就想跟你说——”

景无虞说着说着蓦地顿住,只见骆思存已经仰头喝了一口酒,大抵是因着喝得急了酒流速稍快,她唇角边印下一股细细的酒痕。芳香馥郁的菊花酒就顺着那痕迹往下淌,在下巴处硬生生被折断,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如怀瑾瑜,有种别样的绮丽。

他舔了舔嘴唇,看着她喝,他竟也有些想喝了。

“想跟我说什么?”骆思存喝完了酒,拿袖子轻轻擦了擦嘴角,凤眸挑了挑。

景无虞收回乱了的心神,摸了摸左侧脖颈,眼神亮了一下,却是反问道:“好喝吗?”

“……”骆思存回味了下,“还行。”

略微拖长了尾音的语气让空气忽然黏腻起来,两人一时之间都顿在了原地,好似忘记了后面要说些什么。

骆思存别开眼,不再看景无虞黑长眉毛下那双泛着光的眼,她忽然觉得浑身都燥热了起来,方才那阵寒意在酒的作用下已然消散,控制不住的热意侵占了她的脸颊,晕红流霞。

清了清嗓子,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