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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景无虞来说,到现在也才过了五年而已,但于她来说,却已是十几年前的回忆。

如今她得想点办法打消他的念头才是,若否认可以,她愿意一试。

景无虞因她这句话眼中的笑意渐渐褪去,然下一瞬他又顺势别开了脸,似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可怖的一面。

空气带着潮湿的黏腻感,一呼一吸之间,气氛愈发凝重,骆思存有些讪讪地扯了扯嘴角,刚想对他说要不先各自回去歇着算了,他低低的嗓音便自身旁响起:“你知晓我为何要带你上屋顶么?”

骆思存捻了捻下颌,而后神色一僵,反应了过来。

乾元帝今晚虽点到即止并未彻查她私自出宫一事,却也没有解除她禁足的处罚。

子时过了,重阳已至,登高之行她仍是去不了,所以今夜他才会提前带她登高望远,祈愿她能免灾避祸。

骆思存只觉得自己头都大了,她撑着脑袋,无奈道:“景世子,有些事强求是没有结果的,我劝你还是尽早回漠北吧。”

“你就这么希望我走?”他语气落寞。

“你若肯回去,说不定日后还会感激我呢。”

“感激……呵。”景无虞低声咀嚼着这两个字,自嘲一笑,而后突然站起身来,风忽起,冷寒之气扑面而来,吹得他衣袍猎猎,只听他一字一句道,“行吧,我、这、就、走!”

“……”

骆思存的余光只来得及捕捉他施展轻功纵身跃下屋顶的衣角,眨眼间,他便已消失得没影了。停顿片刻,她反应过来,猫着身子倚在房顶的木梁上,从丹田处低吼出一声,气得脸颊上两团软滑的肉都抖了几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