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存皱起眉,提高了声量:“起来。”
“……”
被她这一凶更觉难受,景无虞脸拉得老长,但磨叽归磨叽,最后还是不争气地站了起来。
骆思存抽出一只手,伸着两根手指朝他勾了勾,“低点头。”
“……”
他瞪着她,实际上毫无威慑力,仍然只能乖乖低下头去。
骆思存慢慢将铠甲重新套在了他身上,又将那把伤了盛初寒的短刀别在了他腰间,这才捻了捻下颌,满意道:“果然还是这样看顺眼得多。”
细软的手臂熟练地从他肩膀、腰际、胸膛拂过,铠甲稳稳当当穿在了他身上,就像练过很多次一样。
虽说隔了衣料,但触碰感还是很明显,他不自觉地绷紧了肌肉,挺直了脊梁,燥热袭上心头,他内里早已翻江倒海。
景无虞轻轻吸着气,她的头发很香,但又不腻,闻起来有股恰到好处的甜,嗫嚅几番,他再也忍不住开口问:“你还给谁披过铠甲?”
骆思存手顿了一下,而后逼近他一步,仰起头眼也不眨地看着他,四目相对之下,她轻声道:“当然是太子哥哥了,不然你以为是谁?”
上辈子叶迈兮过世后,骆思桓每次上战场,都是她亲自为他披的盔甲,期望她最诚挚的祈愿,能够让他平安归来。不过还好这辈子景无虞还在他身边同他并肩作战。
骆思桓不会再独木难支,而她,也终于可以不用担心错付情衷。
她有理由相信,眼前这个执着英朗的青年,这个大梁最年轻的将军,值得她托付此生。
景无虞没看出她的心思,在这样的近距离下,他眼里只看得见她冷艳万状的面容,慢慢的,视线从上至下,定在了她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