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劳什子旱灾,早不爆发晚不爆发,偏生等到她和盛初寒不日成婚时爆发,若不十里红妆,普天同庆,这婚成得还有何意思?简直是徒增笑料!
她这般想着,抬头看向骆思存,按捺着怨毒,眼神里只留了几分幽怨,毕竟此事可是她这五皇姐一手促成的。
她期望骆思存能出头为自己说几句话,既能让王娴音明白她的难处,又能让京中这些女眷们看看骆思存愚蠢的嘴脸。
好在骆思存很快接收到她的期望,果然开口道:“母后,其实儿臣觉得溧阳的婚礼还是应当大办一场的,她从小同儿臣一起长大,儿臣也想看她风光出嫁的样子,若是婚礼太过简陋,只怕会徒惹人笑话。”
王娴音也点头沉吟道:“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只是如何安抚受灾百姓的情绪仍是亟待解决的难题。”
“皇后娘娘,长鸾这心思可不简单呀,”沉默许久的贤妃这时也站了出来,面上笑盈盈,却笑得十分讥讽,“她明知眼下皇家的一举一动都处在风尖口上,前有楚贵妃无缘无故被人骂作……”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没将那敏感的几个字说出来,又继续道:“楚贵妃因此受尽委屈,如今长鸾这番主意岂不正是想依着同样的法子来陷溧阳于不义?还说是姐妹呢,便是你这样当姐妹的吗?”
说最后一句话时她已是眼神凌厉地直指骆思存。
霎时座下众女眷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她们看骆思存的表情已然多了份不屑,更有些大胆的还小声附和道:“没想到长鸾公主竟是这般其心可诛的人,见到这样的场面,今日这趟也不算白来了。”
骆思存打眼瞧去,说话的正是大理寺卿李仕录的夫人,李炳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