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妍这话让景无虞也面带愠怒,他正待要反驳,却被骆思存按住了身子。
她目光清冷,看向楚妍,似笑非笑道:“那你呢?你委身于我父皇,又跟盛初寒暗度陈仓,贵妃娘娘,你说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你少污蔑人!我跟皇上,绝对没有——”
说到这里,她的话戛然而止,她捂紧嘴巴,惶恐地看了一眼盛初寒。
周遭的人听到这话,心下思绪各异。
看楚妍这副模样,竟说出“绝对没有和皇上”这种话。
若没有在龙床上承过欢,那乾元帝日日翻她的牌子宿在她的寝宫又是在做什么?
贤妃也被这稍微有些不可控的局面闹得心下不宁,她和骆思棱对视一眼,总算从这骇人听闻的冲击里回过神来。
未避免夜长梦多,她深吸一口气,沉下声,扬手下令道:“将景无虞给本宫就地处决!”
一干侍卫挥舞手中的刀剑,预备一鼓作气刺向景无虞。
骆思存见此目眦尽裂,又惊又怒,想要上前去拦,却被盛初寒一把拉开,他将她紧紧勒在怀里,令她动弹不得,感受着手中的温香软玉,他颤抖着唇,低声附耳道:“存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跟了我还是要他死,你选一个。”
骆思存并不回答,她扭过头去看景无虞,修长脖颈上的筋脉崩成了一条条直线。
只见他牙关紧咬,正凭着最后的力气躲避着那些侍卫的追砍,一直在往她的方向过来,丝毫不管身上旧伤崩裂。囚衣上渲染出大片大片的血迹,像血色蔷薇,刺红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