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切,全因乌铎为盛初寒之事折返,而宣布夭折。
这场北蛮内斗,不论谁赢,于大梁来说都十分不利。
梁军能够一往无前,屡战屡胜,跟乌铎和盛初寒治军不合有很大关系,若北蛮这十几万大军归顺至同一人,面对全军齐心的北蛮铁骑,那么将北蛮赶出大梁的难度便会大大增加。
想到这里,她幽幽叹口气,面色不甚好看。
乌铎走得急,直接将骆思茗和她关在了一处,两人相对而坐,各有所思,一时都默默无言。
也勿怪骆思茗今日会如此安静,很大一部分还是源于她心里也没底。
若是盛初寒赢了,凭他的手段,她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她只能在心底不停地祈祷乌铎能尽快平叛,重新树立威严。
她很想为乌铎做些什么,可如今她绞尽脑汁也未能想出打败或是制衡盛初寒的办法。
“溧阳。”
就在她心生烦躁之时,骆思存突然出声,屋子静谧,呼吸声几欲可闻,这道清冷的嗓音也显得格外清晰。
骆思茗抬起眼眸斜她一眼,从鼻腔里轻哼出声,表示答应。
骆思存也不计较她的无礼,忽道:“从尊贵的公主沦落到以色侍人的玩物,溧阳,你可有后悔过?”
骆思茗乍然听见“玩物”二字,立时瞪圆了一双杏眼,恨声道:“我到今日这地步,不全都是你造成的吗!你明知盛初寒不是个好东西,还设计我嫁给他,让我成为全京城的笑柄,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从小到大你总是这般假惺惺的,我早就受够了!你有什么资格以这种语气来问我?”
骆思存“啧”了一声,““看来你是一点也没有变过,也罢,当我没问。”随即摇着头起身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