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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是,这辈子显然更甚。

想到这里,骆思存唇边嘲讽意味更浓。

也多亏了骆思茗去东国找死前还不忘来送她一程,命人带了件疫病患者穿过的衣物给她,有瘟疫护体,饶是盛初寒疯了般想将她带走也是无法了。

血腥味愈发浓烈,她能感觉到手臂和脚踝处慢慢出现了疮口,疮口很痛,稍微动一下便如同万蚁啃噬。

明明浑身处于发热之中,身体的神经却更加敏感。

整个院子都静谧了下来,偶有老鸹飞过,叫声喑哑难听。

床冷冰冰,身子也变得冷冰冰,她将双眼闭得更紧,仿佛这样就可以将汹涌如浪潮的眼泪留在眼眶内,手臂掉下床沿也懒得自行抬回来。

时间流逝,孤独感便也随之骤增,压抑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骆思存终于忍不住呜咽出声。

怎么办阿虞,我真的,好想好想见你啊。

可再想见,也已是不能了,除了等死,她别无他法。

不敢乱跑,怕传染给别人,不敢奢求景无虞来,怕他见到这样一副行尸走肉的躯壳。

只能这样慢慢地沉睡下去。

直到“砰”的一声踹门声响起,平地惊雷般,将骆思存从恍惚中拉了出来。

外头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骆思存的心却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一种隐隐的预感充斥进她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