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第一节课没上多久,就有人来挑战阮天鸣的威严了。

“大清早的,都又困了?”

阮天鸣的视线落在三组第一排,见说完后没反应,又将书敲在讲桌上,“怎么回事,昨晚回去,想起要上学太激动,就失眠了?”

大家顺着阮天鸣的视线看去。

坐在三组第一排靠外的贺珉,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睡得格外安稳。

因为睡觉的是贺珉,一贯安静不惹事,只默默学习,所以阮天鸣一开始态度很好。

等了一会,贺珉依旧没有反应,阮天鸣也有些恼火了,“当课堂是什么地方,要睡给我回家去睡!”

阮天鸣口中的回家睡,就是真的要赶回家了。

班里同学听得脖子一缩,连议论声都没了。

照理来说,即便是通宵,也不该睡这么死。

阮子晴看着最前排趴着的人,略有些疑惑。

而且在她的认知里,贺珉的自制力很好,作息健康的跟老年退休生活没两样,不可能通宵。

正在这时,前桌的二号突然举手站起来,“老师,贺珉他病了,得吃药。”

阮天鸣揪着粉笔头,正准备扔,停顿了一下,“病了,什么病?你怎么知道的?”

“就……哎呀,一看就出来了嘛,他现在得先吃点药,”

二号说着蓦地转过身,问道:“去买药吗?”

阮子晴有些迷惘地指了指自己,“你在问我吗?”

二号忙不迭点头,“对呀,贺珉现在生病了,子晴你要去给他买药吗?”

阮子晴更加迷惘地摸了摸鼻子,“你真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