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察觉出同学们看她的目光不对，却也没有细想，只是在贺珉的座位前停住了。

贺珉抬头看她，轻声问：“子晴刚刚去哪里了？”

他脸色还有些病态的苍白，黑眸里带着清晰的倦意，眼眶下有黑色的淡影，整个人的精神很差，并不止是生病的缘故，更像是熬了一个通宵没有睡觉。

要是他生病还不好好休息，那可真是活该。

说好要平静地去沟通，她的火气仍不可避免地冒了出来，“江学长给我的课本呢？”

她质问完，又嘲讽道：“要不是我见了江学长，那课本你是不是打算不给我了？”

贺珉的面色僵了一瞬，他张唇想回复什么，却又抿着苍白的唇，露出可有可无的笑。

阮子晴设想过很多回答，无论是辩解还是示弱，都很符合贺珉的性格，唯独没有想过他会用难以启齿的神态，透露出一种隐约被伤害的状态。

大概男白莲就是如此吧。

虽然这与贺珉的人设相差十万八千里。

毕竟他是掐着成年的日子，内心躁动地想要去干某些大事的人。

上课铃声响起。

阮子晴只能先回座位。

往前走时，她故意晃动手臂，将贺珉桌上的书碰落在地。

“不像某些人，我对于做错了的事，会知错就认——真是不好意思了。”

阮子晴冷嘲热讽地表达歉意，却并没有一丁点帮他捡书的想法，甚至目视前方，当没有看到一般，“无意”踩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