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着小雨,许多同学都来墓地送了江学长。
阮子晴穿着黑裙站在人群中,跟随大家默哀时,有瞬间的恍惚。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张阳光大男孩的黑白半身像,他的目光和煦,仿佛在跟对面的大家说:
很高兴见到大家,谢谢你们来参加我的葬礼。
人活在这个世上,或早或晚,总有离开的一天,还请不要太过伤怀。
我能在这个世界以及你们的心里停留多一秒,已然是一种幸运。
祝好,朋友们,再见。
如果要问这次穿书任务,最遗憾的事是什么。
那一定是没有好好和朝川学长告别,阮子晴在心里默默回答。
“你就是阮子晴?”
一名中年妇女踩着高跟鞋,慢慢走到跟前。
这种画着精致妆容的高官老婆,在阮子晴心里仿佛带着利刃。
阮子晴极力忽略那股被压制的感觉,冲对方点头,“我是……学长去捡的那只手表,就是我的。”
即便对方没有提,阮子晴也“不打自招”了。
毕竟在手表这件事上,虽然没人敢当面迁怒阮子晴,但同学们背地里也有过不少议论。
江妈妈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你应该知道,川儿是因为你的手表才丧命的,如果真追究起来,你怎么能逃脱得了干系?”
这句话戳中阮子晴心里的痛,她禁受不住后退两步,被人迅速缆进怀里。
贺珉的眉头微微皱起,“江学长的离开,子晴也很难过,但这件事怎么算,都算不到子晴的头上来,还请您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