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自然晓得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什么德性,跟柴家柴令武那个纨绔子在一起,自己那儿子,昨夜八成又留宿飘香楼了。
“房浩,你带着府上的健仆去趟飘香楼,把那个混账小子给我抓回来”
房玄龄阴沉着一张脸,对房浩说道。
房浩苦着一张脸应了一声,喊上两个五大三粗的健仆就往外宅走去。
这刚刚踏出内宅,房浩便被一个长得虎背熊腰的汉子给拦住了。
那汉子生得方脸扩鼻,浓眉大眼,极其地粗旷,虽说看起来还略微有些稚嫩,可是那身形却足有八尺,整个形体更是极其地健壮,从外表看上去似乎是二十岁的样子。
“二少爷,你”
房浩看到这壮汉,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之色,旋即大喜,就在他想要告诉这位内宅中来了传旨大人的时候,却是被自家二少爷给打断了。
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卷白色的布帛,眉飞色舞地甩动着说道:
“浩叔,浩叔我爹醒了没有,我告诉你啊,昨日柴令武那个家伙约我去百乐赌坊,里面有个家伙输给我们一万两银子,结果他没有现银,便将在西市的酒肆抵押给了我浩叔,你拦着我作甚爹到底醒了没有,我要给他看看房契”
听到这个粗豪的声音,刘三水的脸上出现了怪异的笑容,果然,这个家伙就像是高阳公主所说的那样,根本就是一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子。
“爹,爹”
一路高声叫着,房遗爱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甩动着那块写着房契的布帛,冲进了内宅。
可是当他进入内宅之后,却是看到了自家老爹正阴沉着一张脸,瞪着一双大眼珠子死死地盯着他,那一双鹰目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怒意与无奈,就像是看到了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一般
从小就生活在房玄龄那无限高压、棍棒政策下的房遗爱,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又闯祸了,连忙恭敬地对自家老爹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