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怀疑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左长吏白福足有五十来岁了,一头的花白长发,身材偏瘦,他叹了口气道:
“哎,以王爷的性格,这么多年来得罪的人确实不少。当年太祖爷在的时候,有太祖爷庇护,那些王公大臣们自然不敢对咱们王爷不敬,可是自从太祖爷殡天,皇太孙继位之后,为了巩固皇位,对王公大臣们多方拉拢,对皇族却是百般压榨,特别是对诸位亲王尤甚!现在,哎”
“谁说不是呢?”刘长生也摇了摇头,道:“若是太祖爷在时,先不说别人,就是那长兴侯耿炳文,敢推掉王爷的提亲?”
“算了,王爷不在,说那些也没有用处!”白福摇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赵亮回来之后向咱们禀报,说王爷是被卷进了锦衣卫乱党案。长生,你说,王爷会不会是被锦衣卫的人给带走”
“白兄慎言!”刘长生脸色顿变。
虽说在洪武年间就已经裁撤了锦衣卫,但是现在锦衣卫被燕王收拢,谁也不晓得当今皇上有没有效仿燕王。
毕竟这两人全都是太祖爷的子孙,骨子里流着和太祖皇帝一样的血。
“无妨!”白福摆摆手,道:“咱们都是王府的老人了,对府上这些人的底细,你我都清楚!即便是有锦衣卫的人又如何?难道我们堂堂的王府,还怕他们不成?”
刘长生扬起手刚要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府前看门的小黄门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脸的喜色:“白大人,刘大人,王爷回府啦,王爷回府啦!”
朱松从嘉兴府出来,一路上都由穆肃等锦衣卫‘乱党’在护送,一行人且行且住地行了半日的时间,终于回到了南京应天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