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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婆母教诲,尤嫤记下了。”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楚尤嫤耐着性子与她周旋。

“话止于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别又一时想不开,命是自己的,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好了,你刚醒,需要多多休息,我也累了,就回去了。”刘柔君说完就领着她的婢子回去了。

楚尤嫤见刘柔君走远后,体力不堪瘫软的跪坐在案几旁的蒲团上,风寒未愈,四肢无力,刚才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楚尤嫤闭上眼眸,理了理思绪,现在据她与彭煜的那场大婚还不过一个月的时日,她的父母和哥哥都还活着,他们还活着,心下激动,恨不得现在立马回到父母的身边,好生哭诉一番,她实在是太想念他们了,天人永隔一词,真真切切的发生在他们身上,楚尤嫤再也不想再次经历心力憔悴,只能看着家人一个一个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的那种不能言状的痛楚了。

这一世,她定要回到他们身边,不再重蹈覆辙,让悲伤重现。

至于现在她嫁的这个男人,可真真是她之前被猪油蒙了心,识人不清,瞎了眼了才悍然不顾他有了心上人,还非要闹死闹活的嫁给他,这次她擦亮了眼睛,也看清了他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定不会老调重弹,被他的皮囊蛊惑了。

她跟他现在还算是新婚,上一世她为了得到他的欢心,费尽心思的讨好他,看他脚上的那双靴子旧了,就亲手拿起针线连夜赶制了一双靴子给他,因为从小跳舞,楚尤嫤并未怎么接触过针线,所以双手被扎的全是针眼,但还是兴冲冲的拿着靴子去找他,结果却看见了那不堪的一幕。

不会再有第二次了,她再也不会奉上自己的心意让他践踏了。

“女君怎好穿着单薄的坐在这里,女君身体伤寒,婢子扶女君去榻上吧,药已经按着吴郎中的方子又重新熬了一副,女君快快喝了,再盖上被子捂一捂。”善画端着药进来,就看着楚尤嫤只着寝衣,外面批了件外衣,出神的望着那盆炭火。

楚尤嫤安安静静的随着善画摆弄,善画给她喂药她就乖乖张口,任她喂。

“女君,怎么好端端的还哭了呢,可是身子还是不舒服。”善画刚把一勺药递到楚尤嫤嘴边,就见她眼角的串珠一般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