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小玲奇怪地站起来,接过托盘上的红碗一看,赫然是一碗姜糖水。
“唉,按我们这里的待客习惯,本来碗里要放鸡蛋的。”
老太太拍了拍她身旁的凳子示意老头坐下,然后又从地上拿起一双鞋垫,边纳边念叨。
“可你们也看见了,街上这些染了人瘟的家伙闹得厉害,吃人呐啧啧啧鸡都被它们吃光了!我老太太嫁到这里五十多年了,还没见过这等事呢,哎,作孽哟!”
马德彪捧着红碗喝了口糖水,还是热的,随一口将糖水喝完,舒服道:
“好久没回来了,还是家乡的姜糖水好喝!”
老太太“呵呵”笑了几声,眯着小眼专注地纳鞋垫,顺口道:
“姜糖水有啥好喝的,搁两个荷包蛋才好哩。你是离家乡太久,忘了这口味道了哎,你们还没吃饭吧?老头子,去割块腊肉洗干净,等我一会儿来炒!”
马德彪赶紧放下碗,拦道:
“不用了不用了!老人家,你们贵姓啊?人瘟,说的是下面的丧尸吧?”
这时,换老头儿说话了:
“我姓姜,老伴儿姓黄。你要是马家其他人我们倒还记不住,不过要说起马老大,呵呵呵,这十里八乡谁不知道啊!哈哈哈!”
马德彪有些不好意思地咳了咳,弄得颜小玲疑惑不已。
姜老头儿指着楼下又道:
“这些家伙不是染了人瘟”么?前天我起得晚了些,好家伙,一镇上的人都疯了,逮着人就咬就啃,还想砸我家超市!报警都没有用嗨,流年不利啊!”
姜老头儿感慨着,似乎对丧尸吃人这件事并不是太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