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右边的助手答道,接着一搭手喊着:“请不要急着将标本运走,老师想再见标本一眼。”助手下了扶梯,小跑步来到装铁皮箱子的车辆旁。
箱子已经放在了车里,但没有马上关上门。老教授由另一名助手,扶着下了飞机扶梯,急急忙忙走了几十步,来到车辆的门口,站住,用两手取下老花眼镜,用随身带的手帕,将镜片擦亮了几下,用双手挂上两耳,在鼻梁上再摆正了几下。
立在一旁的一名中年军官,像是负任此次搬运标本的军方代表,问道:“教授,是否要打开铁皮箱子?”
老教授一抖左手回道:“先不急着。”话完,凝神的眼光,通过亮睁睁的镜片,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会,对着此铁皮箱子,用眼光比划了几下。
忽然眸子凝滞了,回过头来,吸了一口气,念着:“不对劲。”
在一边的那军方负责人问道:“教授,哪里不对劲。”
老教授用左手食指一指道:“这铁皮箱子……”
军方负责人有点急:“铁皮箱子怎么啦?”
老教授用眼光再比划了几下,偏过脸来说:“这铁皮箱子,不像是在驱逐舰上,标本装箱时的那只箱子?”
“不可能吗,”中年负责人一听,全身肌肉像紧缩一下,忙着将脑袋伸进车门内,问道:“老教授怀疑铁皮箱子被调包了。在如此戒备严森的每一道环节上,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呢。”
老教授又再用目光比划了几下铁皮箱子,直立上身来,从容不迫的说道:“标本从装箱,一直放在我坐的位置前,不知盯了多久了,我的眼神告诉我,这口铁皮箱子,不是以前的那口。”
“教授,从哪里看得出来?”军方负责人不敢轻易相信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