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记复仇。”林夏接过她扔来的酒壶抱在怀里：“如果哪天你忘记复仇了，你再也不是所谓的天才，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也会付之东流。”

柳月愣住，反应过来后只是笑了笑，笑声很开朗，也很狂妄。

她仰头对着天空大笑的时候林夏还在凝视她，看到她眼眶中被泪水沾满然后落下，这是柳月唯一一次对外人露出狼狈的样子。

林夏静静看着她，等柳月笑够了拿出手帕递过去，手帕传出的茉莉香很清新。

柳月伸手接了过来，手帕被她拿在手中时鼻尖充斥着茉莉的芳香味道，她怔住，很久后才回神：“你看，这就是我跟小姑娘的差距。”

林夏：“……哦。”

“不是天才了，没事。”柳月倚靠在树上仰头望着天空：“努力没了也无所谓，我不会忘记复仇，我会调查出死人窟究竟是什么，为什么真的会有人杀死几万人，把尸体埋在地底。”

“也有可能不是人。”林夏认真开口。

柳月的视线瞬间落到她身上，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你听说过魔族吗？”林夏问道。

柳月想了下，仔细在脑海中思考魔族的存在，最后摇了摇头。

“你听说过神明吗？”林夏又问道。

得到的答案同样和刚才一样。

“我也给你讲个故事吧，关于神明与恶魔的故事。”林夏后背靠在树上，怀里抱着一壶酒，身后偶尔传来几声佣兵的打闹声。

头顶上星星闪烁几下。

这一夜看似很平静，同时也打破了一个少女十几年来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仰。

看到柳月诧异的表情后，林夏才想起来第一次见到费南德斯的时候，费南德斯在太阳女神艾琳衣冠冢前的感叹，人类早就忘记了神明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