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小黑也叫我夫人,我从未感觉有什么不妥,谁会把一只猫的话放在心上呢,现在我才意识到他是个人,而且曾经是个活生生的男人,一男人未经允许就称呼一花季(过了)未婚(错)纯洁(骗人)美(误)少女(不要脸)为夫人,这种行为已经构成耍流氓了吧。
“猫哥,那啥,我觉得咱应该把称呼改一改,我还年轻,将来嫁不出去怎么办。”我委婉地劝说它。
“夫人,你要改嫁?”黑猫歪着脑袋,我总觉得它不是真心在问我。
“不是改嫁,我……”我本想声明我还没嫁过,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夫人,虽然我生不是你的人,但我死是你的鬼,你怎么能做事不负责任。”
抓狂,我做什么了!别故意说些暧昧的话啊!
“猫哥,我真不记得什么时候娶了你,如果我不幸让你怀了身孕的话我很抱歉。”
“你不记得很正常,人看不见鬼,只有鬼能看见人罢了。”
我默了,想起昨晚似梦非梦的感觉,像空气一样被人忽视着,却仍具有人的思维,这就是鬼啊,没办法再责备它什么,算了,猫说的话没人会当真,活人,谁又会把死人的话当真呢。
“夫人,”黑猫冷不防跳到我肩膀上,嘴里叼着自己的牌位:“今天早晨的三炷香还没补给我。”
下意识地想摸摸它的头,手抬起来又停在半空,总感觉摸的会是颗人头,囧,后遗症太严重了。
依着它的话给它上了香,黑猫晃着尾巴兴高采烈地叼着自己的灵牌放进旅行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