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杯酒,周源作为东道主,对各位叔伯常年照顾表示感谢,对褚将军一家和潘娜表示欢迎。
第三杯酒,褚将军代表大家对周源康复和即将走上工作岗位分别表示祝贺和鼓励,祝大家身体安康生活如意。
周源还是第一次上酒桌,才知道这酒文化还真不少。周源是第一次喝酒,三杯酒下肚后,周源感觉心里烧得厉害,加上天气热,他穿着衬衫西裤,不一会儿就脸上汗淋淋的,感觉后背湿湿的。
几个大叔们,都和褚将军、郭报国他们对喝上了,觥筹交错。
褚夫人似乎察觉到周源异样,她将身子靠近褚晓露那边,隔着褚将军对褚晓露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褚晓露却是脸一红,摇了摇头,似乎不情愿。
潘娜酒后脸色微红,她离开桌子,走到周源身边,小声地在周源耳边说了几句,周源一愣,看了看褚将军一家三口。潘娜见周源犹豫,猛然双手拉着周源胳膊往上拽,周源无奈起身,朝褚将军褚夫人他们点点头,然后离席。
潘娜拉着周源,直接来到周源屋门口,周源推门而入,然后关上门。潘娜转身,重新落座。然后周源门又开了。
褚晓露注意到周源换了短袖t恤和中长裤,不由松了一口气,对潘娜看了一眼,潘娜正好也看褚晓露,两人对视而笑。
桌子上,十一个大男人早已喝开了。喝酒礼节太多,周源吃了几口菜,禁不住褚将军他们的劝酒,又敬了大伯大叔们每人两杯,以表多年照顾关心之情,周源心一横,就放开喝了,心想大不了今天喝多,算是还人家人情吧。
中途周源母亲过来,让周源少喝些,周源答应着。周源母亲看周源脸红红的,但还是清醒的,也就不便当着大家的面再多说,赶紧从她饭桌上盛一碗清汤递给周源,然后回自己座位。周源感觉口渴,一下子喝光了,感觉好多了,又吃了几大口菜,接着又敬褚将军、褚夫人和褚晓露一家三口的第二杯酒,祝他们身体安康事业顺利阖家幸福。
在众人的怂恿下,一会儿周源又单独和褚晓露、潘娜两人喝了两杯酒。
周源这时感觉眼前有些迷离,知道自己快不行了,强压住自己肚中的翻腾,只是舀着汤水喝。
褚将军大概看出苗头,不再拉劝周源,而是和大叔们喝,还护着周源,说周源第一次喝酒,这样就可以了,别让他喝多,周源心里一阵感激。潘娜,这个美女,明显护着周源,哪个大叔说要和周源喝,她就说我替周大哥喝吧。
潘大叔看见自己女儿这么护着周源,使了几个眼色,潘娜却当作没看见。
周源定了定神,看到潘娜这么护着自己,心里一热。
由于是贵客,褚晓露盛情难却,和几个大叔喝了不少,现在脸已经红透了。 褚夫人对大家说抱歉,然后将褚晓露的酒杯拿走,不再倒酒,给褚晓露换了杯子,倒上饮料,也给潘娜倒上饮料。潘娜知道自己也快不行了,就不推辞,喝起饮料来。
这样桌子上形势是,郭报国这边五人对喝六个大叔。
周源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心里一阵阵泛呕,周源又喝了两小碗汤水,感觉又好了些。周源看了看桌子,还剩一瓶酒,张大叔将这瓶酒十一个大男人分了,周源松了一口气。
哪知道张大叔突然喊了周源母亲过来,问还有没有酒,周源母亲也傻了,她哪里知道这些人这么能喝。连忙又跑到屋子里,翻出了四瓶茅酒。褚将军建议看着喝,大家不能喝多。听褚将军发话,其它人不好意思,又分掉了两瓶酒,于是八瓶茅酒全部喝干,众人也觉得八瓶也好,八是个吉利数。
周源,脑子意识早已模糊,如打瞌睡般,到后来完全没有了知觉。
周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淡淡的月光照在一排排书架,那些泛黄的书在月色下如金块般带着乳白色,周源知道自己是躺在床上了,心里却是翻江倒海般难受,感觉有东西要往咽喉涌。
周源赶紧拉开蚊帐,穿上拖鞋,飞速开自己房门,然后再开大堂屋的门,借着朦胧的月光,周源拔开院门插销,打开院门,跑到墙角,右扶着墙,低头弯腰,忍不住“哇”的一声,在院墙角呕吐了,鼻子里都有呕吐物,周源将鼻子用力出气冲了几下,鼻子里异物感没有了。周源心里还是一阵泛呕,又“哇”的吐了一地。然后再吐出了一些苦水。周源迷迷糊糊走进厨房,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然后在院子里将冷水慢慢浇头,顿时感觉一阵清凉,边浇头边用左手清洗面部和嘴,这样来回取水浇头清洗四次才罢手。周源将手快速抚弄头发,将头发里的水捋净,大晚上院子里就像是火炉似的,头发捋抖了一会就差不多了。周源想起外面墙角的呕吐物,于是走进厨房,拿灰锹在锅炉膛里铲出一些灰烬,走到墙角,借助月光,将灰烬覆在自己呕吐物上。
突然,周源听到不远处似乎有急促的开门声,转身回头,借着月光一看,有一个白色人影从潘大叔院子里冲出,然后在门口蹲身,“咔咔”的几声,但并没有呕吐出来。
潘娜?周源立即想到了潘娜,仔细一瞧,的确是她。自己家院子和潘大叔院子,就隔着张大伯家的院子。
“娜娜,你还好吧?”周源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