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晓露慢慢放开周源的双手，用右手抚摸着周源的脸颊，周源也用右手抚摸褚晓露的脸，猛然感觉到手有一点点湿漉漉的，那是褚晓露的眼泪?因为房间太黑，周源并不

能判断，只能靠猜测。

周源双手试探着抱下褚晓露的腰身，褚晓露并没反应，周源突然感到嘴唇一阵柔软，褚晓露侧身轻压在周源身上，周源感觉到一阵酥软。

周源，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天前，小美的脸庞只是一闪而过，不久，只听到褚晓露一种似乎故意压抑的痛苦呼声，然后又陷入了一场温柔之乡。两人折腾到大半夜。

在迷迷糊糊昏睡之中，周源仿佛又听到一种嗡嗡嗡嗡的声音，周源从迷糊中睁开眼，还是听到一种嗡嗡嗡嗡的声音，周源想挪动身子，准备开灯打蚊子，但感觉到褚晓露是侧身向自己睡的， 褚晓露右手放在自己胸膛上，褚晓露的头是枕在自己右胳膊上。周源只得放弃挪动身子的想法，想起这种嗡嗡嗡嗡的声音好熟悉，猛然想起那夜在潘叔家照顾醉酒的潘娜，也是这种嗡嗡嗡嗡声音，周源感到奇怪，这种声音，和蚊子声似乎不同，声音要响些，嗡嗡作响的声音频率似乎比蚊子要更快些。

周源想起了小美，想起了潘娜，然后看了看身边的褚晓露，但是看不清脸。周源左手轻轻抚摸着褚晓露的脸，在褚晓露额头上亲了一下。

褚晓露均匀呼吸声停息了一会，然后呼吸声继续，周源到现在才感觉右胳膊有些酸，但周源一动不动，继续让褚晓露保持她目前的睡姿。

一会儿，那种嗡嗡嗡嗡声又响起，周源竭尽所能努力分析这种声音，猛然他想到了一种声音，可是这不可能啊，现在是7月底，哪会有蜜蜂?而且这座公寓，又怎么可能出现蜜蜂?周源想了好久，也百思不得其解。

迷迷糊糊中，周源又醒过来，发现褚晓露已经不在床上，看了看窗户，已经透出金黄色，周源看了看床头柜闹钟，已是上午八点半了。

周源注意到床头柜早已放了一套衣服和一双袜子，周源起床，换了衣服，准备叠好盖被单，猛然发现床上垫单有一片血红色，周源呆了呆，想起那夜在车后排也出现类似血红色，小美还擦拭了一会儿。

周源准备将垫单扯出，突然想起什么，放弃将垫单扯出，抽了几张抽纸在垫单上擦拭，然后表现出一种不耐烦的神色，干脆将垫单迅速拽起扯出，然后团在一起，放在床头柜。周源在主卧衣柜翻了翻，找出另一个垫单，重新铺好放在床上。

周源拿起那个团起的垫单，放在大厅旁边的洗衣间，放在洗衣机上，洗衣机已经在洗衣机了。

“嗨，宝贝，你在哪。”周源喊了一声。

“亲爱的，我在厨房。”褚晓露大声应了一声。

周源走到厨房，推开门，迎面扑来一股香气。

“宝贝，怎么这么香?我们早餐吗？”

“嗯，是的，你喜欢吃的葱油饼。”

周源心想，这个葱油饼是瑞萨国人喜欢吃的，我可是喜欢吃鸡汤面、锅贴饺呢。不过，周源还是为褚晓露暗赞。两人在瑞萨国十天，可是学会不少瑞萨国东西。

褚晓露正系着围裙，在翻搭着油饼，周源从身后双手搂住褚晓露细腰，从侧面亲了一口褚晓露的脸。褚晓露昂起头，两人嘴唇相碰，亲吻了几秒钟。

“亲爱的，你在外面大厅等着吧，马上开吃。”

“好的，宝贝，你辛苦了。”

周源来到大厅，坐在吃饭桌子边，随手从桌子附近的一个小书架抽出一本书，假装看书，实际上他是在想一系列问题，比如家里的监控、那个嗡嗡声、如何和自己接头人碰面传递情报、如何持久保证两人不被暴露、自己如何在西土国获取更多有价值情报、自己该如何在西土国科学院表现、自己的手稿国内专家研究进展顺利吗，诸如此类，虽然有些情况周源先前已经考虑过，但他还是要将方方面面所有环节都要考虑到。周源虽然看着书，一边翻书一边却是想着和书不相关的事情，不过周源的大脑，还是记住了书中的大部分内容，这就是周源的过人之处。

“亲爱的，吃饭吧。”褚晓露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