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涵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他怎么了。根据以往，他肯定要找雪茄了。书涵就从办公桌那里拿了一根雪茄递给顾廷，顾廷接过后，书涵就帮他点燃了雪茄。

顾廷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狠狠的吸了一口雪茄后，终于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有点低沉沙哑“1号内线上头是谁？”

书涵微微一皱眉头，这个事情不好搞了。偏偏这个时候又出了这摊子事，不太好交代，“刚刚死的。自杀。接到你电话后我立马去查，结果就发现他死了，可能是畏罪自杀。”

烟雾一丝一丝的漂浮在空气里，慢慢地移动，就像那飘渺的无根无垠的丝带。它不断絮绕在顾廷的四周，即使这样，书涵还是可以看到他那双眼睛微微泛红。

顾廷的愤怒瞬间上头，他整个人坐直了，用质问的语气问道，“什么？死了？动作这么快！上线叫什么名字？”

书涵低下头，想着他又生气了。只能低声回答道，“叫安明，是情报部门的干部。到场的兄弟说在厕所里面自杀死的。然后我亲自去检查，确实是自杀迹象。但不排除别人逼迫。”

顾廷呼了一口烟气出来，他真的是觉得一头乱，“我们集团特么混进了别人的内线？还不止一个？所以你告诉我，我安排进去的内线，其实是别人的内线？看来真的太多人盯着tvr了，是唐义泷那个家伙吗？”

书涵摇了摇头，唐义泷现在满脑子都是公会的事，应该无心顾及这里。“唐义泷是安排了内线，但不是在我们这里，在科研二里。刚刚消息说，他那个内线任务失败，被处决了。”

顾廷皱着眉头笑了起来，他一直都是处在掌控事情的那一面，怎么事情就突然出现了转变了呢？“那到底是谁安排了内线进来？一直以来都是我们在隔山观虎斗，没想到居然有人想我和一起玩。有意思。”

书涵抿了抿嘴，其实他也不敢断言现在是谁搞的鬼，“唐义泷也不是百分之百逃脱嫌疑的我说不准，只能去查。”

顾廷吸了一口雪茄，想了想，程之语到底得罪了谁？那人打的一手好牌，拿自己的内线去杀程之语，“你先去把程之语的所有资料给调取出来，我要看。从一出生到现在的资料。”

书涵说了声是就出去了，不久后，书涵无声地拿了一套新的制服进来，放在了顾廷的办公桌上就又出去了。

顾廷看着那套制服笑了笑，还是书涵了解自己。

他把雪茄按灭了，再次瘫坐在了沙发上。转头看着茶几上那个节拍器，他打开了节拍器。节拍器发出了哒、哒、哒的声音，妈妈在的时候，就喜欢开着节拍器弹钢琴。

他听着这个声音，闭上了眼睛

以往他听着节拍器很快就会入睡，这一次，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全都是程之语，她在笑、她在害怕、她在说话、她在发呆、她在保护他的样子。还有，她在唐初墨身边的样子

顾廷睁开了眼睛想着，什么时候开始，她像血液一样，流经我的身体每一处，成了我活着的必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