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下一次当这个选择再丢到我面前的时候，我还能有机会让那个别的我来救我吗？”

程之语看不到，唐初墨那紧紧抱着她的手，其实早已握得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在颤抖。

他一直努力地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他面对着快要崩溃的程之语，他的心痛的不得了。

原本她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直活在对这个世界充满美好幻想里。

可是，为什么偏偏要在他离开她的时候，让她直直面对那世界最真实的样子？

这样的选择，如果放在一个久经世事的人面前，或许答案就简单多了。

如同陈景良那样说的，能够存活，只是因为，选择了自己。

但是越干净越纯洁如白纸的人，越是面对人性的另一面，则会越痛苦。

他们往往会想不通，会分裂地痛苦，最后会迷茫。

要么选择被同化，要么刚烈地选择如清风如清水那样过自己独特的一生。

可是，这是他的宝贝啊。

他是想她成长，但这种真实到令人害怕的时刻，他为什么没在她身边保护他？

他恨他自己，恨自己让她陷入了这样无尽的痛苦里。

“对不起”唐初墨哽咽地说出这句话，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一滴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滴在了程之语的衣服上。

程之语摇了摇头，她不想唐初墨会责怪他自己，“你不要说对不起，你和这些事情一点关系都没有！初墨，你不要怪自己。

是我，是我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可我又是幸运的，有你一直在身边保护着我。

我真的特别感恩，能够遇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