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子告诉她，她看到了，她知道了。

但是，现实中她却没有真的看清。

在程之语的脚底，忽然有一阵一阵的黑色水突然从她脚底冒出。

这个东西吓了程之语一跳，她是怕水的，尤其是这种黑色的水。

程之语赶紧往后退去，但没有想到，这些黑色的水是从她的脚底冒出来的。

所以不论她是往后退了多少步，这些水一直在她的脚底冒出。

她每走一步，脚和水之间的触碰，就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她没法躲，她也躲不过。

荧球里没有出口，程之语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的水慢慢地涌上来。

但程之语不愿意就这么被这些水淹死，她不断地用自己的肘击去撞击荧球，一边喊着，“放我出去！”

可是无论程之语撞击荧球的力度有多大，她连一点细微的裂缝都制造不出来。

因为这是梦，这个梦境中的荧球，可是这个宇宙最坚固的枷锁。

程之语在不断地撞击着荧球，而那些黑水则不断地漫过程之语的脚踝、膝盖、盆骨、胸腔、喉咙

在这个过程中，她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又再次传来，“你是孤独的，但你又不是孤独的。

你是黑色的，但你又是白色的。

融合、分离、你就是我，我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