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完,直接扔到了太子脚下,怒道:“既是要弹劾太子府,为何刚刚不上奏?”

娄御史道:“奏折本是昨日拟好,打算一大早呈给皇上的。只是昨晚突然有人上门威逼利诱,说臣若胆敢弹劾太子府,必让臣在三月内丢官。”

这话一落,可谓是捅了马蜂窝了。

威逼利诱朝廷命官,谁人这么大的胆子?

官员窃窃私语,太子的脑子却嗡的一声炸了。

他急急的争辩,“皇上,这是有人蓄意陷害儿臣!”

皇上直接砸了茶杯到他近前,“你一个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放眼大顺,谁敢陷害你?”

太子就扫了一旁的沅王一眼,“父皇!请父皇明察!”

皇上不看他,却是看向了郑御史,“你也受到了胁迫?”

郑御史道:“贱内收到了一匣子南海珍珠,臣已经让家人带到宫门口了。请皇上查验!”

皇上怒极反笑,“好!好得很!查!现在就查!”

皇上也是气狠了,既是太子要查的,那他也就不用给他扯挡羞布了。

事情做的并不高明,顺藤摸瓜,很快便有了眉目。

那个对两位御史威逼利诱的不是别人,正是太子妃本人指使的。

被太子妃派去娄御史那里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颜如樟。

说起来,娄御史跟颜家,毕竟也是姻亲。

太子妃自认为让颜如樟去娄府,软硬兼施一番,毕竟会将事情压下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太子的脸色已是青紫一片了。

皇上却还不算完,把在皇后那里跪着的太子妃传了来。

太子妃的脸色跟太子的,那正好是两个极端,太子的暗,她的是白。

厚厚的脂粉,被眼泪冲出两条细细的溪流。

皇上直言问出娄郑两位御史被威逼利诱的情况,太子妃当场哭诉道:“父皇,儿臣冤枉啊!是这二人伙同高鸿欲污蔑我们太子府,儿臣才出此下策的!父皇明鉴啊!”

皇上的明鉴很快就下来了。

太子罚俸半年,禁足三个月,,勒令期间整理内宅。卸下身上一应差事。

太子本是协理朝政,统领户部的,如今此权限暂且交由沅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