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本猛地站起来，椅子跟地面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引来店员和顾客的关注。

“在哪！我们现在就过去！”

村上招招手，让他坐下别着急。

“自从我被选择为弃子，留下来对付z先生，我就被单独隔离，无法接受到任何信息，更不可能参与到组织的决策工作。

可是我在手合会呆了几百年，这个组织烙印着我的影子，沾染着我的味道，这是谁都散不去的。佩恩只是一个外来者，对这个世界几乎陌生，他唯一的信息来源就是高夫人。”

村上的语气平稳，一字一句的作出分析，“我想了一早上，以我对高夫人的了解，她绝不可能完全臣服佩恩，她只是在利用他，从过去到现在，她唯一的目的就是活着。而活着，就需要龙骨。”

“又是龙骨？”

宫本想到了在斯塔克工业研究室的那块，“你说他们有可能在纽约？”

“地点没错，但不是你想象的那块。”

村上像是看破了宫本的想法，“被你偷走的那枚龙骨，对普通人来说很珍贵，可对于我们几个老家伙来说，已经不够用了。在纽约，有一整块，足够她再活四百年，甚至更多。”

“除了纽约呢？这世上只有那有残余的龙骨了吗？”宫本问。

“当然不是，还有一个地方，更近，龙骨的量也更多，可是……”村上忽然笑了出来。“她没这个胆子。”

村上慢慢喝着茶，饱经风霜的眼中，少有的出现一丝怀念。

那个地方就是华国，他们五人在那里学艺、成才，然后……背叛。

那是村上记忆中少有的纯粹岁月，虽然不怎么好过，但日子就像这杯茶，一眼就能看到底。

后悔？到说不上，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他可能还是会选择背叛，没人能拒绝“永生”的诱惑。

“但想起来，真的很美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