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达美顿时只觉心中烦躁。气闷之余,伸手就想去解脖子上的领带。却是在触到那冰冷的固定器时,才想起自己还受着伤。
其实他脖子上不过是一些挤压造成的出血。当时他虽然被吊了起来,但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所以脖子上伤的其实并不算重。
之所以一直带着固定器,也不过是配合那份验伤报告做出重伤的样子。
一想到那份该死的重伤报告,道达美就不想再和对方多说什么。
当初要不是崇川那小子机灵,自首躲到了卫所里。他哪里需要搞出这些花样?
怕是早就把那小杂碎打死扔街边复制仪里,化成一堆空白基粒了。
再一想到面前这狗律师之前说什么,很难以杀人未遂定罪。道达美顿觉心里更是发堵。
他本想着定不了那小子杀人未遂也好。早点把那小子弄出了卫所,到时候再慢慢收拾。
这才让律师去和解。可谁想,对方尽是连个和解也谈不好。
道达美在心中暗叹了句,崇川那小子还真是走运。
接着,就见他冲着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神。之后,便靠在病床上,闭目养起神来。
一直在旁站着的一个精干青年,看到自家老大的动作,知道这是要送客的意思。
立刻礼貌却坚定的,将那位衣服上还挂着一点香蕉果肉的律师请了出去。
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律师走远后,他才再一次回到房中。
如果这时那位曾经被道达美摔了一个狗啃泥的拉客美女,看到这位精干青年。一定可以认出,他就是当天在酒吧里劝自己不要惹事的小酒保。
此刻,小酒保已经进了病房,再次把门关好。
躺在病床上的道达美在听到关门声后,重新睁开了眼。待那位酒保手下重新在他的病床边站好,他才沉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