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吃饱,她在这时才突然想起来件事,便随口问金头:“麻呢?,我屋里的麻好像只吃了早饭吧?”
“哟!差不多,应该是!”金头这时也想起来身上多处骨折只能躺在床上的麻了。
四娘赶紧伸手轰着他回家,催促中还说道:“那你别就带路了,跟我说黍现在在哪家就是。你先回去蒸黍好了,麻要吃的份要有,还有我回来时八成也得会变得很饿,也得给我备着两份吃的。”
“哎!成!”金头二话没说就往家里跑去了。
等他跑没影了之后四娘才想起来,这混蛋终于还是没同自己说黍在哪个制陶人的家中待着来的。
不过制陶人们聚居的街道她也认得,这么个严重烧伤的人送过去了,大家都该是知道的,只消稍微问问就寻访到了。
被敲开房门的制陶人也认得城中闹事精的声音,稍微皱了下眉头又赶紧装作漠然的面貌。在晚上半瞎的他摸索着就将四娘让进了屋子,直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的王涛虽然没啥存在感,但是也轻巧地跳便在关门前就跟了进来。
制陶人当先给奄奄的火塘中添了三四根木柴,然后又趴下身子对着火堆吹气。过了会儿这间只能勉强辨识出人影的屋内就亮堂了起来。
这屋子的主人在这时才能看清,竟是个穿着紫色袍子的人进了自己家的屋中。
四娘走在这个发黑的屋子里,这是被火塘常年积累的烟尘给熏黑的。帮中的很多人家也都是在屋中做饭,家中差不多也都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她也并没有嫌弃这里肮脏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