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下了一直安慰哄劝自己的朋友,并抛下一个歉意的眼神,在快步中不顾一些人的惊呼就追上了麻姑。
四娘救回了她的命,四娘接回了她的骨头,四娘却也令她再也无法融入原本的社区了。无所适从的感觉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心里压力,与其在许多人的斜眼和非议中小心生活,还不如学麻姑干脆去投靠四娘。
可是她要去投靠的四娘在此时正被惊得脸色惨白,满头的汗水也在不断地冒出,并涔涔地从额头发尖淌下。她此时感到自己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比面对着一头凶兽还觉得危险万分。
这危险自然还不是因为身后那些降而复起的大户们,那些货色她一个能打十个!现在所有施加在她身上的压力都来自正前方,来自那虎视眈眈地做出投掷动作的军阵。
其实原本也不至于这么紧张,起因全都得从一个信众找到了红色大斧开始。
这半人高的玩意是四娘一开始就带来这里的兵器,可并不适用于这种程度的殴斗。先前在以一人去单挑大户的残余力量时就交由他人报官,在溃散时便被随手丢在了地上。
有信众在发现此物后便捡了起来,而且还当众递在了四娘的手中。此人或许是想好歹眼下的情势危急,多个犀利的武器便多个自保的力量。以四娘的力气自然能单手接过,而且她也确实是没有多想地就真这么做了。
试想有个身材高大的人正距离县令不远,刚才还只是拿着银色的空心棍子,而当发生了一些冲突后便拿出了一柄锋利沉重的大斧,这怎能不让公门的人紧张起来?
卫见状也不敢托大,二话没说便牵了马便向后退去。而冯潮也是个妙人,当即就条件反射地向后做闪躲,却忘了自己正骑在马上。所以他惊叫了一声就从马背上向后歪斜,然后以难看的翻滚姿势就摔在了地上。
将一身的肥肉和盔甲拍在了地上实在是不好受,关键是还非常沉重。仅凭他自己的力量是怎么样都爬不起来的,就算再加上卫在一旁相助也是异常的费劲。
如此的愚蠢模样自然丢脸,手下的公家人等也都觉得面上无光,心急焦躁下都是出了一脑门的汗水。带队的军官见出事之处距离城兵最近,于是立刻就派出了两个城兵上来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