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冲一直沉默着，他有自知之明，他并不比这些人聪明多少，而且这些人的经历之丰富大多是自己几十几百倍，他知道自己能想到的这些人都能想到，听他们交谈，确实也是这样。

但王冲现在隐隐有着一个猜测，他单独问向了科日：“前辈，”

科日一愣，知道王冲必有所发现，仔细聆听起来：“这里的蝙蝠人……会不会和十七族一样，一直在等待一个有空间法则的人到来，带他们走？”

“不会，”科日回答的干脆：“以肉体文明达到七级的文明极少，但蝙蝠人的文明绝对已经达到了七级，和奥特文明不一样，以肉体文明达到七级的文明不可能只有一个神灵，刚才的意念虽然没听清，但至少有五个，这个堡垒虽然坚固，但绝对不可能锁住这等拥有至少五个神灵的强大文明。”

王冲点点头，又问一句：“那……有没有可能，某种强大生灵死后，其意念不消散的？”

科日一听这话便愣住了！

王冲看到科日愣住了，也不打断他，静静等待科日的回答。王冲有此疑问，是因为王冲从小便听多了那“冤魂不散”“心愿未了”“厉鬼”等等故事。

刚刚那几个意念之庞大、意念中那无比强大的执念，王冲都觉得特像一个枉死孤魂。

“神灵是能量形态，听说摩罗如今的四大八级文明其中一个也已经是全员能量化，还有很多能量形态生命，意念说到底也只是脑电波的一种运用方式，能不能单独存在，我倒是不好说……”科日也不确定起来，“理论上来讲应该是能存在的，只是我从来没有听过此类实例。”

王冲点点头，又向众人询问了一次。

众人都是一愣，以他们的阅历立刻就明白了王冲的意思。

刚刚几个庞大意念应该就是在此处的，只是他们都没有看到任何人……会不会真是什么绝世强者死后留下的强大意念？

“那……”众人都是一阵心寒，至少五个如此强大的存在死去了？这等恐怖存在，谁能伤他们？

配合那句犯禁忌的“秩序，你个老贼”，众人都是心中冰寒。

而王冲却是有一个想法，其他不说，蓝召绝对是一个强大且残酷的文明，看看第二层那些制作生物战舰的恐怖车间就知道，不知那些车间里有多少宇宙生物只是因为个体庞大到足够制作生物飞船，就被蓝召文明将其杀死、制作成了生物战舰。生物战舰造作会测试神经的各种反应，简而言之，那些生物还不是痛快死去的，会被实验各种对痛苦的反应。

秩序缔造者制定了摩罗唯一一条法律：“可征服，不可灭族。”

那会不会……蓝召人触犯了这杀法律，而被秩序缔造者毁灭？

众人都是若有所思，面面相觑。

“死后意念仍然残留……”那沉默的居里这时开口了：“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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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 能量体，神灵！

众人都是一脸诧异的看向居里。

“我族曾有一个先人，提炼出了一种辐射性极强的浓缩矿物，在那种辐射性极强的矿物的辐射下，那位先人不久后便去世了，只是后来他的那个实验室里总有人说有人在用意念说着什么。”居里道：“此事在我们族中曾经掀起了很大的波澜，后来我们专门组织了几个人，轮流在那里守候，有几次他们都声称听到了几小段片断意念，将那些片断意念收集起来，与那们先人所留遗著对照，很多都能找到映照、甚至是补充。”居里顿了顿，道：“要知道那负责守在那里的人全都没有见过那位先人的遗作的。”

“也就是说这个世界是真的有鬼的？”王冲一愣。

“只是那个先人的意念很脆弱，具体有多脆弱因为没有过先例也不好判断，但我们都猜测几乎只是和初生婴儿无意识的意念差不多。过了几年后再也没有人听到一句那先人的意念，怕是已经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