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你这是去哪儿?”张伯眼看着张桢要出门,忍不住担忧问道,他和家里的老婆子都是张家老仆,张桢的身世他一清二楚。
张伯夫妻俩是张桢母亲留下的老人,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她也不瞒着,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
“张伯,我去找刘庄头,他不是有个家中人口简单的远房侄女,守了几年望门寡吗?我去问问,能不能先和我定一纸婚约。”
“拖个一年半载,我想到办法后,她自行嫁人就是。”
“我到时候给姑娘出一份丰厚嫁妆。”
张伯摇摇头,认真劝道:“老爷,人心思变,刘庄头管着咱们家的田庄,不合适,你换个人选吧。再说,这也只能解一时之困啊。”
张桢自然知道这些只能解一时之困,可她是个女子这事,从根本上就堵死了所有的路。
张伯将自家老爷送走后,叹口气关上门,继续未完的洒扫,直到敲门声再次响起。
张伯这次先将大门打开一条缝,见外面的是个道人,并非张启少爷一行才算松了口气。
“道长,有什么事?”
道人打量着眼前的宅院,青砖大瓦,院墙坚固,小两进的院子坐落在好风水之地,在乡间独一份的存在。
看来这个张秀才家,少见的殷实啊!
“路过此地,听闻这里的秀才老爷家中壕富,又乐善好施,特意来拜访。”
张伯跟着张桢自来小心谨慎惯了,闻言连连摆手道:“那道长你寻错人了,我们家就是普通的耕读之家,好年岁时,也就比别人家多收几斗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