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种田惦记的张桢,明显已经领教过了本家的森森恶意。
大厅中,两位白发老者,三位华裳中年,一儒衫小辈。
五人高高在坐,一人垂眉而站。
站着的,自然是在场唯一的小辈,张桢。
张桢此时谨立大厅中央,眼观鼻,鼻观心,似乎体会不到族中五位长辈或隐晦、或直白的逼视,大厅中的气氛一时间微妙起来。
“啪!”
坐在左侧雕花圈椅上的张亮,臃肿肥胖的身躯,重重的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带起五分威严,四分怒火,挟长辈之势首先发难:
“张桢!”
“族中几次三番派人找你,为何推脱不来?你还有没有把族中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
“如此不敬······”
浑身隐隐透着警惕之色的张桢,听着这些话,心道:来了。
自从上月,她闻听族中其他几房和县尊新继母家,县城王家搭伙做买卖赔本后,就预感会有今日之局。什么族人青黄不接要她接济,都是借口!
明显被殃池鱼之灾的张桢,眼神微妙。
罢了,谁让她这一房,是整个族里出了名的人丁单薄,钱财丰厚!
“七族叔息怒,实在是侄儿的不是。”张桢躬身认错,态度诚恳,并开始睁眼说瞎话:“大比之年,文宗将临,日日分息必争,侄儿整日里关在家里读书作文,唯恐自己分心。”
“应完考自然就来族中,并非是在怠慢诸位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