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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中有难处,七郎也理解,科举大事,的确该不惜剖费。”

“可我实在是,力有未逮啊!”

“七郎!”张允之继续唱着白脸,此时叹口气道:“族里给你开这个口,也实在是没办法了呀。”

这话倒有几分真心实意,头月与王家的一大笔亏空,的确让族中捉襟见肘,必要马上寻到一笔银子填补亏空,解燃眉之急。

至于让他们自己变卖家财补窟窿,那是绝无可能的!

让张桢娶妻,虽不是临时起意,然银子吃紧之下,族中何尝不是打起了巨额“聘礼”这一块遮羞布的主意。

张亮的一番话,何尝不是逼着张桢在直接给银子,与娶妻了再给之间二选一。事成了,大家“皆大欢喜”不好吗?

可三房这侄儿啊,明显不想配合。

“此事,咱们今日慢慢商议。”

张桢眼神骤凛,听张允之这话里的意思,今日不商量出个“结果”,是不让人走了是吧?

既然张允之都不装贴心长辈了,那她还装个什么好侄儿?

张桢心中的怒气值在此刻直接拉满,先是扫了一眼在座诸人,一贯寡淡的脸上突兀一笑,然后特别真诚言道:

“今日诸位长辈的一番关爱,张桢实在是,铭记于心!”

“诸位长辈即烦扰张桢的婚事,又烦扰族中秀才的乡试大业,实在是,多有‘辛劳’!”

“张桢不才,略有一策,可长久解此忧愁。”

在座之人,似是没料到张桢如此快松口,互相对视一眼。坐在最上方的两位族老眸光一闪,总觉得事情,不会如他们所料的那般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