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昨日你睡得早,隔壁谭秀才家过来打过招呼了,说是谭秀才近日得了疯病,早上醒来是一定要发病的,种田没来得及告诉您。”
张桢将手中穿衣的动作一顿,昨日被气狠了,早早闭门苦思对策,看起来可不就是睡得早嘛。
“得了疯病?谭秀才?”
张桢蹙起眉头,说起谭秀才,虽两家相隔不远,却并不甚熟悉。这谭秀才一家,是在张桢搬到田庄后,才搬来此地居住的。
长山县的文人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哪怕是没见过的秀才,多少也互相听闻过,算是神交已久。
张桢这样不趋时趣的“木书生”,偶尔回县城,秉着读书人的礼节,也是要上门投拜隔壁的另一个秀才老爷的。
只初日登谭秀才家门时,两个秀才,一个故意刻板,一个满身傲慢,期间还发生过讽刺事件,算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谭秀才不是爱修道吗?怎么跟疯病沾上关系了?”张桢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这位酷爱修道的谭秀才,在长山县的秀才圈子里,自然是“不务正业”那一挂的,也是长山县里少有的奇葩之一。
名声直追张桢。
种田就等着给他家少爷显摆‘情报’,立马回道:
“据说就是修道修得走火入魔,才疯癫的。”
“少爷,我跟你说,我打听到那谭秀才疯了快一月了,日日都要服药,只是咱们一直没进城,所以不知道。”
“还有,那谭秀才据说是被隔壁的胡三给吓疯的······”
张桢没理大清早就想分享八卦的种田,暗中摇摇头,她就说,封建迷信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