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路走来,又土匪又流氓,十足的变态。
正想找个机会,道上一句歉意,缓和缓和与差人大哥的气氛,可还未等她想好词,就见眼前的护城河不知从哪里卷来一股浪。
二人都机警,连连后退,才没被这突兀卷起的浪浇成落汤鸡。
倒是差人,顷刻脸色大变,催着张桢下马,就要赶紧过桥。
张桢立即应声,一改先前暴力不合作的态度,颇有些狗腿之嫌。
二人刚刚踏下虹桥最后一级阶梯,身后就传来了一道高高的挑衅之语,闻语识人,短短几句话,透露出挑衅人不可一世的傲慢和轻狂。
“贺几道,拔剑!有本事咱们做过一场。”
“哦,我忘了,你不敢!你这道人被地府罚了四十年的‘修身养性’,妄动刀剑,是要受万箭穿身之痛的。”
“啧,啧,四十年才过二十二年,这还有二十年啊!”
“你这二十年,没少给人伏低做小吧!”
张桢听到此处,知道这几句话不是针对她的,松了口气的瞬间,下意识道:四十减二十二,是十八呀。
这挑衅的人,明显数术不好!
她明显钻了别人话中的牛角尖。
“谁!”刚刚还在挑衅“贺几道”的男音,透着暴怒:“滚出来!”
糟糕!
张桢下意识看去差人,“我,刚刚的话,说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