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桢简直大写的尴尬,这位中年神官句句犀利,点中她话中要害。不过片刻,她不死心大言不惭道:“学生可以招婿上门,承家中香火。”
倒是等在一旁的宋焘,十分惊奇地看了一眼张桢,这,这是个女子?!
上首的众神官一时间难办了起来,这城隍之位,什么时候竟成了烫手山芋?竟无人肯接?
可惜筛选数百人,就这宋焘和张桢二人,有资格进入考殿。
帝王服饰的神官神色悠远,打量殿下的张桢、宋焘二人一眼后,缓缓问道:“那张生,你又有何条件?”
张桢心中一惊,她的盘算果然没逃过这些鬼神的法眼。
天然的敬畏之下,老老实实答道:“学生只是暂代九年,九年之后何去何从,不知定数。有幸托生成人,实在不好随随便便就舍弃自己的生命。”
张桢瞟了一眼上首诸神官的神色,没见有特别恶她所言者,尤其是红袍中年神官还带了丝淡淡笑意望着自己,便接着道出:
“学生听闻,地府之官,不必一定为鬼才能胜任,只需晚上舍身魂游即可。”
“学生愿效仿此举,望诸位神官,思量学生所请!”
张桢再次跪地长拜,以示恳求。
这次特别真诚,敬鬼神这种东西,她跪得毫无心里负担。
拜倒在地的张桢,额头贴着冰凉的金砖,心内到底忐忑几分,却又不敢抬头去观察诸考官神色。
一时间倒患得患失起来。
毕竟一郡城隍这机会,太过难得,错过了实在可惜。
算啦,她还是老老实实跪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