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成吧。
龙江蓠磨着张桢答应下来后,顿时兴致高昂道:“桢姐姐,你是不是要给我聘礼?”
见张桢犹疑地点下头,龙江蓠眼眸蹭一下亮了起来,兴奋道:“姐姐晚上做城隍的时候,能把身体借我玩吗?”
张桢半点没犹豫,直接拒绝了这个离大谱的要求:“不成!换一个。”
龙江蓠嘟囔着嘴:“那好吧。”
稍后不死心道:“我会很小心使用的。”
在张桢黑沉沉的一张脸中,龙江蓠终于住了声。
古代礼法绕不过宗族,婚丧嫁娶,动则是一族人出动。张桢匆匆忙忙的婚礼还算热闹,只是气氛有几分诡异,“新郎”病病歪歪的模样,一路装模作样咳嗽着拜了堂。
堂下众宾客,不少人脸上不可谓不精彩,偶然还有一两句窃窃私语,夹杂在议论新娘来历的话语中,不堪入耳。
张家人几次想挑事,张桢立马就一副要晕过去的模样,众目睽睽之下,宗族也不能逼迫太甚,只好憋着。
随着一声“礼成,送入洞房”,张桢拉着早就不耐烦的龙江蓠进了新房,好说歹说劝着这位姑奶奶千万忍住,不可以出去揍人后,才不放心地回了前厅。
刚入前厅,入耳一声:“七郎,病得这样重,可千万要保重啊,别年纪轻轻就走了黄泉路,让咱们张家白发人送黑发人。”
算计落空了的三族老,话中的恶意都不带掩饰的。
张桢闻言却并未生气,伶牙俐齿还了回去:“多谢三族老关心,您也保重身体,趁着今日我家席面,您多吃些,也算是侄孙儿提前孝顺了。”
张桢颇有深意的一句话,在场张家人只当平常,张桢也不点破。
得到生死簿这几日,她也没闲着。
跟她有仇的张家人,生死福祸张桢都一一找了出来,不得不说,张家那几位“长辈”压根不用她去报复,他们自己就能将自己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