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桢冷冷看着马大,厉声驳斥道:“马大,据我所知,你是有妻室的,还与你死同穴,你今日又娶的哪门子妻室?”
“朱氏自有夫婿,是别家妇,岂是你说娶就娶的,简直荒唐!”
张桢“啪”的一声拍响惊堂木,“马大,你还有什么话说!”
马大生前也只是个轿夫,脑子这东西有点但也不多,对人撒泼耍横惯了,对上鬼神一时倒没了招。
如此,只倔着脖子不认,妄图抵赖过去。
张桢没有惯着这泼赖货,直接判道:“东埠轿夫马大,生前作恶,死后依然不改旧恶,越界欺压活人,用大棒打四十,戴长枷暂在城隍庙前示众,等本城隍这几日定下他生前死后功过,再送去地府受罚。”
朱女当即拜倒在地,叩头重谢。
马大:“我不服,你这城隍不公!”
张桢一挥手,“城隍隶鬼何在?将马大带下去打四十棒。”
又对左右吩咐道:“好生将朱氏送回家。”
张桢这一判,暂时了结了此事,还算有理有据,光明公正。隐在城隍庙外一身邋遢的单道人,哪怕鸡蛋里挑骨头没法说张桢不公。
如此,一口恶气师出无名,出不出来,咽不下去,心中更添恼怒。
不行,他得再在试一试这张生。
然而这一切张桢依然不知道,她在第二日迎来了两个意外来客。
“维周兄,多日不见,风采依旧,不,是更甚往昔。”顾学林老远就跟张桢打着招呼,走过来热情地拍了拍张桢的肩膀。
他这些话并非是单纯客套,自张桢开始修炼贺几道赠送的道法后,整个人看起来内敛沉静更胜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