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焘叹口气,颇有胸襟道:“这些本该是我的烂摊子,倒是劳累张贤弟了。”
张桢立马打蛇随棍,打趣笑道:“所以我今夜来找宋兄你背书了!”
说完起身对着宋焘弯腰揖一礼。
宋焘赶紧将人拉起来,“贤弟你这是干什么!”
“整治鬼差,肃清不正冥风的事你只管放手干,我定然全力支持,宋某平生最恨世道不公,贪官污吏扰乱秩序。张贤弟咱们之间如此缘分,又志同道合,合该一起大干一场才是!”
宋焘多年科举路走得极为艰辛,连城隍都能考中的人,却始终中不了举人。六年前新皇登基后爆发出的科举舞弊大案一出,宋焘越发将功名路看淡。可是,这不代表他忘记了曾经看着才学稀松的权贵子弟,压在他头上中举、中进士,步步高升为官做宰,反过来欺压百姓!
张桢一听这话心中有底,诚恳道:“有宋兄这句话,张桢就放心了,可惜宋兄才病愈,不然定然和宋兄浮一大白。”
二人在书房中豪情满满,对于如何扭转城隍庙不正之风,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张桢干脆邀请道:“宋兄,夜间的城隍庙你怕是没见过,不如今夜随我去看看你九年后为官的地方?”
宋焘犹豫了一下,到底应了下来,感叹道:“我这一去怕不是又要回来躺三个月,贤弟稍待,等我与家中人打好招呼,别又吓着他们。”
张桢赶紧解释道:“怪我没说清楚,咱们借道阴冥路,天亮前定然将宋兄送回来,也不需要躺三个月,我保管宋兄和今日无差。”
宋焘于是颇愉快跟着张桢走了,留下自家被唤醒,一时怕一时气,不时用手指摸一摸郎君的鼻息,又唯恐自己是在做梦狠狠掐自己一把的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