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却摇了摇头, 中元节要祭祖, 哪里只能光顾着玩儿,见自己生的调皮女儿在一旁眼巴巴地望着,就知道是她出的主意,于是将问题抛给了一家之主的老爷。
张种田见张桢笑嘻嘻地看着他,并凑过来撒娇道:“兄长你就肯了吧。”
只这一举动就让他立马浑身不自在起来,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儿,于是草草点头,“都去吧。”
并借口还有公务,极快起身落荒而逃。
这绝对不是他曾经的少爷和兄长!万一哪一日她恢复了记忆,也不知会不会杀他灭口!
于是等到七月十四日这一天,张桢极有牌面地带着一溜儿侄儿、侄女早早出城参加佛会去了。
左边是娇俏小姑娘,右边是青葱少年郎,全部都得恭恭敬敬围着她,姑姑前姑姑后地唤着,张桢心头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几个侄儿中,最大的张枞跟张桢“同岁”,今年十九岁的少年郎,性子颇有乃母薛夫人之风,很是沉稳可靠。
他是家中的长子,小的时候听父母谈起过“张桢”这个名字,隐约还有几分印象,所以对着张桢的底细倒是比几个弟妹知道得要多些。
自回家后,他就一直在暗中观察着这位“姑姑”,不过倒是没看出什么神异。
张桢见大侄子又在以一种非要看出朵花来的模样暗中瞥她,很是纳闷地对着少年招招手,“好侄儿,看什么呢,说出来让姑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