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女张思思赶紧轻拍了一下妹妹的手背,“不许胡说,爹爹和母亲教过咱们要谨言慎行,外面自有哥哥们处理。”
“说就说两句了,怕什么。”张家二子张枥将马车帘子一撩轻松跳上马车,对着三个妹妹和姑姑关心问道,“刚刚被挤的那一下,姑姑和三位妹妹有没有哪里磕碰到了?”
张家长子和次子都是薛夫人所出,兄弟两人性子大不相同,张枞沉稳可靠,张枥跳脱活泼。
经过两日的接触,张桢发现这个二侄儿是个话痨,甚至还有些八卦。于是问道:“刚刚过去的说是什么苏贵妃家的,苏贵妃是谁?”
张枥一拍脑门,“哎呀,忘记姑姑失忆了,不认得他家,我跟你说,那个苏贵妃······”
“咳咳!”大侄儿张枞在外面轻轻咳嗽两声,里面的张枥顿时熄声,正经着神色道:“咱们皇帝陛下今年新封的妃子,据说国色天香。”
并凑近张桢快速说道:“刚刚过去的是苏贵妃的爹,据说比咱们皇帝陛下还小一岁,没了。”
张桢噗嗤一声就笑了,一旁的张思思几个也不例外,倒是外边的张枞一脸无奈。
既然没什么事,张枞就吩咐马夫继续赶路。他转身看着一旁沉默寡言,一贯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弟张柚,心中更无奈了一点儿,里面的那个是话太多没个正行,身后这个是锯嘴葫芦,一言不发。
他敢打包票,不管是他这个当大哥的,还是家里当父母的,绝对没有人刻薄过张柚这个庶弟,也不知他怎么就养成了这副死气沉沉的性子?
及至张家一行人到永福寺时,庙中的精妙法会还没领教到,反而在大门口先乱糟糟地先看了一场闹剧。这场闹剧的主角,就是刚刚嚣张让张家让路的苏贵妃的爹,沐食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