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德脸色一变，这种事情可是皇室的丑闻，“陛下……”

“布德你别说话，今天让朕说。”

小皇帝沙哑着声音命令道。

“是。”布德无奈地点头。

“朕说这些，不是把一切都推给奥内斯特！”

小皇帝继续说道：“朕知道，听信奥内斯特的朕也要为如今的世道承担一份罪过！”

“死去的人无法复活，受压迫的过去无法更改……”

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人，这些曾经都是帝国的子民……

“朕无法允诺更多，朕无法补偿更多……”

“但是！朕恳请你们……”

然后在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小皇帝站在宽厚的城墙上，面对着起义军、帝都百姓、革命军和安宁道的人，慢慢跪下。

“陛下！”布德惊呼一声，伸手想要将小皇帝扶起来，皇帝怎么能下跪？！

“布德！朕命令你！不准扶！”小皇帝沙哑道。

布德动作一僵。

扑通！

布德在小皇帝身边直接跪下，“既然陛下不准扶，那微臣只能陪陛下跪。”

“微臣有失职之罪。”

小皇帝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城外的人，继续吼道：“朕恳请你们……！”

“请你们，投降吧！”

“不要再流血！”

“不要再死亡！”

小皇帝深深吸了口气，随后用力弯腰，额头磕在城墙上，双眼紧闭，洒下的泪水和鲜血混在一起，“请你们！投降吧！”

布德见此，跟着小皇帝一起，用力将头磕在城墙上。

……

风吹过战场，所有人呢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