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兔见她这么努力，哪怕四周杂吵，依然轻手轻脚搬动椅子，今天她和另外两个女生值日。过了一会儿，地被扫起了灰尘，她停下扫地的动作，说：“梨子，要不你回家学习吧，这儿灰尘大。”

“嗯！”顾北梨点点头，收拾了作业进书包，拿起数学卷子，然后第一次朝顾兔友好挥手：“拜拜。”

被不良少女认真告别的心情特别好，顾兔激动得挥了挥扫帚：“明天见。”

顾兔下课前给她讲了两个初二的知识点，因为她没有系统学过，还是似懂非懂。捏着数学小测的卷子，边看边在廊道上走。

眼前忽然出现了个高大的身影，她下意识停了脚步没有装上去。老严神色不愉，皱眉：“注意看路！”

顾北梨低下头，没说话。

老严接手这个班，最头疼的不是那些爱玩的皮猴少年，而且眼前这个少女，长相十分具有欺骗性，可漠视老师无视老师不尊重老师，数个一节课也数不完。

他低下头揉了揉太阳穴，又注意到她手里拿的数学小测卷子。那张白卷曾气得他灌了两口冰水，记忆犹新。不过现在卷子不再只有他的红色马克笔零蛋，每一道小题都被写上了答案，他只瞟了一眼，没认出答案是不是正确，不过旁边用黑水水笔写了密密麻麻的字，很像结题步骤。

他神色微缓：“好好学习是对的，不过也要好好走路。”

顾北梨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抬了抬眸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很有灵气，像一个乖乖接受老师训斥的好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