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苦笑着点头:“外守一现在早就从昏迷中醒过来了,不过精神状态好像确实出了问题, 当年的事确实和他有关系,我哥哥也是专门为这件事情前来。”

边上几人此刻也看出了诸伏景光的不对劲:“……你没事吧, 景光?”

诸伏景光没说话, 从医生的办公室往前走到走廊尽头处的病房, 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还在昏迷——不过现在用熟睡这个词可能更妥当形容的若松竹一。

“看之前明明还活蹦乱跳的竹一此刻躺在这里……”

诸伏景光并没有把话说完, 但是在场的几个人全都明白他的意思是什么。

他在愧疚。

也许如果不是他当时的一意孤行, 若松竹一就不会牵扯进这场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爆炸。

或者如果当时几人没有分开行动,若松竹一也不会一个人就进了孤儿院、一个人面对歹徒、最后一个人拆弹——至少他的身边不会再是一个人。

放在玻璃窗的手随着脑海中的想法逐渐握紧。

“不必自责啊,景光……”萩原研二叹气,尽管他也知道这些话不是当事人说出来效果实在不行,毕竟眼前的好友也开始钻起了牛角尖。

“你要是真的这么想,就连我都会觉得, 若松那个家伙肯定会第一次骂你笨蛋。”松田阵平皱眉,把手按在了诸伏景光的肩膀上。

“……是吗?”诸伏景光失笑。

“说起来, 外守一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了?”降谷零想要转移此刻的话题。

“基本可以确定当年的凶手是他,但是警视厅那边要问的东西很多。”比如炸弹的来源之类。

“外守一精神突然地失常,进度拖了不少。我也只是一个在校生,能知道的事情很有限。”诸伏景光说到此,无奈地摇摇头,“不过哥哥这次也从长野县来到东京……那就可以放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