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眠回到车上,一拉开车门,差点被里面的热气闷到窒息。她面色狰狞地看着车里暖烘烘的铁桶,瓜瓜仍在锲而不舍地往里喷液态火,将车里的温度进一步拔高。
戚眠:我想静静。
戚眠:“其实这么热也不好……”
江行舟立即把瓜瓜扔出去,桶里的木柴倒出大半:“这样呢?会不会冷?或者再倒掉一点,把被子裹上更合适?”
戚眠眼睁睁看着他要去拿棉被,赶紧拦住,艰难道:“就这样可以,刚刚好,我已经感觉手臂舒服多了。”
一个谎话要用无数个谎话来圆……
车前盖里已经积了一层薄雪,戚眠在江行舟的坚持下脱下厚重的羽绒服,搭在铁桶边上慢慢烤,没一会儿就自食谎言恶果大汗淋漓。江行舟搭着她的手,试图给她揉散红肿,车门忽然被推开,扣子抱着几乎冻僵的鸡钻进来。
她看到江行舟给戚眠的手臂烤火,眼睛里浮上一层困惑:“大……哥哥,你在干什么?”
戚眠觉得她没说完的称呼是骂人的“大辣鸡”三个字。
江行舟头也不抬,扣子气得鼓起脸,戚眠连忙安抚:“我沾上了肉莲的汁,烤烤火、帮忙揉揉好得快。”
扣子直直看向江行舟,大概是她的视线太灼热,江行舟感受到抬起头,觉得自己在她眼睛里看见“智障”两个字。
江行舟:……他的刀呢。
扣子在他找到竹栖前出声:“不是这样、弄。”
戚眠脸色一变,已经来不及拦住扣子开口:“割开个小口子,吸出来、就可以。像吸蛇毒那样。”
江行舟扭头看住戚眠,正好捉住她有些惊慌的表情,立即醒悟自己又被她蒙了,咬牙切齿:“戚、眠。”
戚眠一抖。
她坚持:“你信她还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