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子挠挠头:“一起吃饭吗?我饿了。”
所有人修整完毕,一齐去找车。但蝗虫所过之处只见断壁颓垣,路上的车大多只剩一个底架。
他们最后在一个地下停车场找到两辆还能开的车,庆幸其中一辆是小型厢式货车,后面勉强挤得下。
货车彭陵辛开,孕妇坐在副驾驶座上,后面载着车队里的人。戚眠开越野车在后面,除了她们三个再加小男孩和一位老奶奶。
度宁县是柑洲市里最上端的县城。再往北穿过禹洲市就到达长南,长南市和彭陵辛想去的玉春市并排。
开进禹洲市没多久,天色渐黑,车队寻找地方休息,最后找到一个还算完好的二层砖楼。
铺好被褥,扣子抱着小存钱罐和鸡,从打卷的被子一头蹭蹭蹭钻进去,一点没弄散被卷。戚眠今晚守夜,给她掖了掖被角,抬头看到江行舟仍站在窗前看着外面,起身走到他身边。
窗外是一所小学,从大门一进去是水泥地操场,水泥板龟裂、翻起,上面徘徊不少小丧尸,连孵化的异种也是小一号的。
学校各处都涂抹着幼小的血,看得出十分惨烈。
“怎么了?”惨烈的场景很多,戚眠想知道为什么这个让他这么在意。
“度宁实验小学。”江行舟眼睑稍垂,“我父亲以前在这里教书。”
戚眠惊讶,江行舟继续说:“他在哪里都留不长久,小学老师,消防员,乡村无证医生,片区辅警……什么都干,什么地方都去。”
“我母亲说,她怀孕的时候大概是他停留最久的时候,在帝都停留了三年。然后还是走了,抛妻弃子。”
戚眠犹豫了一下,开口:“舟哥,有没有可能他是有苦衷的?我觉得他不是不爱你妈妈。”
江行舟看向她,戚眠继续道:“你的妈妈姓邢,你的名字其实是你父母的姓氏拼合在一起,如果不爱,不会这样精心取名吧。”
江行舟没有意外的表情,大概早就知道这个,只是他的眼神依旧很淡,语气亦然:“也许只是巧合。”